悬在*ST工智头上的剑还是落下来了。
4月27日晚间，*ST工智（原证券简称“哈工智能” SZ000584）发布公告称，尤尼泰振青会计师事务所（特殊普通合伙）（以下简称“尤尼泰振青”）对公司2024年度财务报表出具了无法表示意见的审计报告；对公司财务报告内部控制出具了否定意见的审计报告。再加上，*ST工智2023年度财务会计报告被出具无法表示意见，2023年度内部控制审计报告被出具否定意见，*ST工智股票可能被终止上市，股票将自4月28日开市起停牌。
值得关注的是，除了负责审计的会计师事务所，*ST工智的三位独立董事也不愿为这份年报“作保”。有独立董事直言，*ST工智存在经营层人员历次变动频繁、此前募投资金未合规处理、投资平台的账目不清等问题，此前已督促公司经营层纠正，但到了相关会议召开之日仍未整改完毕，因此不确定财务数据是否合法真实。
公司股票自28日开市起停牌
4月27日晚间，*ST工智发布公告称，公司股票可能被终止上市，股票将自4月28日开市起停牌。不过，根据相关规则，深圳证券交易所会自公司股票停牌之日起五个交易日内发出拟终止公司股票上市的事先告知书。公司收到终止上市的事先告知书后，可以根据规定申请听证，提出陈述和申辩。
*ST工智2024年财报里究竟有什么？根据公告，尤尼泰振青无法对*ST工智财务报表发表审计意见的原因是，无法获取充分、适当的审计证据以作为对财务报表发表审计意见的基础。其中涉及两个重点事项：股权投资平台以及收入确认。
股权投资平台方面，*ST工智对哈工成长（岳阳）私募股权基金企业（有限合伙）、湖州大直产业投资合伙企业（有限合伙）、黑龙江严格供应链服务有限公司（以下简称“黑龙江供应链公司”）及南通中南哈工智能机器人产业发展有限公司等4家股权投资平台公司的初始投资成本总额为6.5亿元。2022年至2024年，*ST工智将上述4家股权投资平台公司以清算退出、股权转让等形式进行处置，全部转让价款合计金额为3.09亿元。
然而，截至2024年12月31日，*ST工智对以上4家股权投资平台尚未处置完毕。4家公司中除黑龙江供应链公司（已收回股权转让款金额1.66亿元，应收股权转让款余额3390万元）外，其余3家股权投资平台公司未实现股权投资终止确认，本期计提的减值准备金额为5185.71万元。
根据尤尼泰振青在公告中的表述，上述4家股权投资平台公司账面存在大量权益性投资、大额往来款以及大额增资意向金。尤尼泰振青实施了检查、访谈等审计程序，仍然无法确定是否有必要对*ST工智公司4家股权投资平台的长期股权投资期初账面价值、上期及本期投资收益、持有待售资产期末账面价值等报表项目做出调整。因审计范围受到限制，尤尼泰振青无法确定上述事项是否存在尚未识别的重大关联资金往来。
三名独立董事对2024年年报存异议
第二个被审计机构列出来的，是收入确认相关事项。
根据公告，2024年，*ST工智确认营业收入为19.3596亿元，其中高端装备制造收入19.3582亿元。高端装备制造业务中采用时段法确认收入的金额为15.23亿元、采用时点法确认收入的金额为4.13亿元。
2024年，*ST工智拟对原时段法确认的收入更正为时点法确认，尤尼泰振青设计并实施了检查、函证、访谈等审计程序。截至财务报告报出日，*ST工智未完成以前年度收入更正事项的梳理工作，2024年度仍按照时段法确认上述业务的收入并结转成本。
尤尼泰振青根据*ST工智未审报表的调整相应地调整了拟执行的审计程序，由于时间关系，截至财务报告报出日调整后的审计程序未能实施完毕，因此尤尼泰振青无法确认*ST工智本期及上期营业收入、营业成本、存货、合同资产、应收账款等科目金额的准确性。
值得关注的是，除了负责审计的会计师事务所，*ST工智的部分独立董事也有不同声音。其中，独立董事王亮通过与年审会计师沟通情况，以及查阅年审报告内容，认为不确定事项较多，整改事项尚未完成。独立董事杜奕良则认为，由于*ST工智经营层人员历次变动频繁，交接资料不齐全等原因，导致公司无法获得完整的审计资料。加上此前募投资金未合规处理，投资平台的账目不清等因素，无法确定有关报告的内容数据真实性。杜奕良还提到，独立董事已经在此前督促公司经营层纠正有关内容，但截至审议2024年年度报告会议召开之日，*ST工智仍未整改完毕。
独立董事杨敏丽认为，一方面，自己在公司担任独立董事的履职期限较短，截至董事会开会当天才收到董事会相关决议议案的定稿版本，未能充分掌握议案信息；另一方面，在独立董事向公司发送要求配合审计及相关整改推进事项的督促函后，*ST工智未能实质性推进相关整改工作，因此不能保证年报披露信息真实准确完整。
上述三名独立董事均对《关于公司2024年年度报告全文及摘要的议案》投弃权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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