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无非就是一只“纸老虎”：评特朗普政府“关税战”

美国总统特朗普的“关税战”闹剧迎来了意想不到的转折。4月23日，美国有线电视新闻网报道，特朗普在白宫椭圆形办公室回答记者提问时承认对华关税“太高了”，接下来会“大幅度下降”。虽然特朗普以难以预测的不确定性著称，但这个媒体口中的“U型转弯”还是让人们大吃一惊。

让我们先回顾下这段跌宕起伏的剧情。4月2日，特朗普在白宫宣布无差别对全球各国征收“对等关税”。4月9日，在遭遇中国连续强硬反制、踢到“钢板”后，特朗普改口宣布“对等关税”生效延期90天，但不豁免中国。4月12日到13日，特朗普政府对科技产品、电子产品的关税政策1天之内经历从豁免到“辟谣”的转变，宛如闹剧。4月15日，特朗普政府更是小孩子“赌气式”地将对华关税涨到荒谬的245%。直至4月23日，特朗普不得不放出“软话”。

其实，清醒的人早就看清，特朗普的“关税战”本质上是借助关税武器剥削全世界，给“美国优先”买单。特朗普在就职演说里赤裸裸地表示，他收外国的关税是为了增加美国一家之利，哪管他国洪水滔天。在国际分工深度融合、各国利益紧密相连的全球化时代，这种自私自利、损人而肥的行为，严重损害了全球各国包括美国自身的利益，不仅让“美国反对美国”，更让“世界反对美国”。

中国在“关税战”中首当其冲，但是不仅没有坐以待毙，反而当仁不让挺身而出，坚决反制。一方面，中国硬扛美国的关税霸凌行动，逼得特朗普政府不得不宣布暂缓90天实施“对等关税”，为全球中小国家赢得时间和空间，尽显中流砥柱本色。正如王毅外长所言，“（中国）不仅是为了维护自身正当权益，也是为了维护国际社会共同利益。”另一方面，在美国筑起“深沟高垒”之际，中国坚定扩大开放，同各国增进交流合作，扛起了捍卫多边贸易体制、维护经济全球化的大旗。在笔者看来，美国如此恣意妄为，重要原因是美国长期自恃为全球第一大进口市场。的确，按照世界银行的数据，美国进口市场在2023年占世界比例13%。但特朗普也许忽略了，对中国和世界各国来说，剩下的87%显然更加重要。13%对87%,还笃定“优势在我”，当真是“贪心不足蛇吞象”。事实也证明，特朗普引以为豪的“交易的艺术”，无非就是一只“纸老虎”。

中国不惧霸凌、临危不惧，得到了全球多国的积极响应。全球南方国家对美国批判连连。印度官方智库国家转型研究所（NITI）发布报告称，特朗普关税正在重塑全球贸易格局，提高了经济运行的成本，扰乱了资源配置，长期而言会降低各国的竞争力。新加坡媒体CNA报道，马来西亚总理安瓦尔称，特朗普关税挑战了“多边主义”，号召东盟保持贸易开放，并形成“统一战线”对抗美国。巴西总统卢拉批判特朗普关税政策“破坏了国际经济秩序，并推高了全球物价”。被媒体称为南美“MAGA巨星”的阿根廷总统米莱更是同特朗普唱起了反调，《华尔街日报》报道称，米莱大幅度削减关税，并加大从中国进口。即便是美国的传统盟友如欧盟、英国、日本，也都发出了愤懑之声，欧盟更是直接发起报复。

在“关税战”加剧之际，4月14日到18日，中国国家领导人访问越南、马来西亚、柬埔寨3国。其间，中方同外方签署总共108份合作文件，覆盖从人工智能到海关检验检疫的多个方面。这是在关键时刻的一次里程碑式访问。中国领导人指出：“团结就是力量，合作才能共赢。”新加坡《联合早报》采访上海复旦大学中国与周边国家关系研究中心主任赵卫华评论称，中国领导人的东南亚之行展示了中国作为“可靠伙伴”的形象，赢得周边国家的信任，共同反对单边霸凌行径。

也许后人从未来看过来，会发现特朗普的“关税战”只是一段充斥着“U型转弯”“特朗普式惊奇”的短暂闹剧，但其揭示的美国霸权退化、异化、劣化的趋势，以及对二战以来国际格局的冲击是不可忽视的。同特朗普疯狂挥舞关税“大棒”相比，中国坚定维护二战后形成的国际秩序和多边贸易体制，主动扩大“朋友圈”，成为全球和平、稳定、繁荣的最大维护者。站在这个历史的十字路口上，人类向何处去？是回到画地为牢、弱肉强食的丛林状态，还是拥抱和平共处、合作共赢的美好未来，世界各国均需要作出对本国和人民负责任的选择。

（作者林梓，北京大学区域与国别研究院2024年博士生）